张世贵：经济大政策——部分先富的理论与实践
时间：2010/11/17 14:32:00|点击数：
【作者简介】张世贵1940年生于云南省晋宁县，1966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中文系，曾先后在省国防工办、省委宣传部和省社科院长期从事宣传、理论研究等工作，现系云南省社会科学院马列所副所长、邓小平理论研究中心副主任，已发表作品25万余字，其中有多篇论文获省级优秀成果奖，该篇选文曾是中国社科院1994年召开的全国社科院系统邓小平经济理论所研计会人选论文。
一、“部分先富”的含义与主要内容
“部分先富”是邓小平首倡的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简明概括，1978年12月13日，邓小平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在经济政策上，我认为要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一部分工人农民，由于辛勤努力成绩大而收入先多一些，生活先好起来，一部分人生活先好起来，必须产生极大的示范力量，影响左邻右舍，带动其它地区，其他单位的人们向他们学习，这样，就会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流浪方式地向前发展，使全国各族人民都能比较快富裕起来。”他说：“这是一个大政策，一个能够影响和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政策。”这是“部分先富”的首次提出。此后直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他多次反复论述了这一政策，综观邓小平“部分先富”的论述，主要内容有以下几点：
1、“部分先富”是—个带有启动性基础性意义的经济政策。邓小平多次指出，“社会主义的特点不是穷，而是富”是人民共同富裕”。他强调，要坚持社会主义，就必须坚持大力发展生产力，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发展生产力靠过去的经济体制和老办法不能解决问题，难以对各种生产要素进行合理配置，因而我国生产力发展缓慢，人们普遍贫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推行的农村家庭承包责任制，企业放权让利，允许个体、私营和“三资”企业的存在和发展等，许多涉及我国所有制和产业结构调整的政策，在思路上都是因为有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个政策为基本前提的。“部分先富”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从政策导向上，把人们从长期谈富色变的“左”的思想束缚中解放出来，有力地调动了国家、地方、企业和劳动者各方面的积极性，大大促进了我国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达到共同富裕的捷径。
2、“部分先富”打破了长期存在的平均主义，是体现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关键环节。邓小平从长期以来搞平均主义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严重危害中得出结论；平均发展是不可能的，过去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实际是共同落后，共同贫穷，我们就是吃这个亏’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人民生活永远改善不了，积极性永远调动不起来。“部分先富”的提出，首先打破了平均主义，也打掉了“平均发展”的老办法，对于调动广大劳动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切实贯彻按劳分配是很关键的一招：也有利于有条件的地区和企业加快发展。邓小平说：改革首先破平均主义，打破‘大锅饭’，现在看来这条路是对的小平同志这里说的“改革”指的就是实行“部分先富”政策。
3、“部分先富”的根本目标是逐步实现全国人民的共富裕，而不是两极分化。邓小平反复强谓：“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级分化，我们就失败了，我们提倡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是为了激励和带动其他地区也富裕起来。并且使先富裕起来的地区帮助落后的地区更好地发展。提倡人民中的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也是同样的道理，总之。提倡一部分地区和人民先富，乃是为“先富”帮助和带动后富”创造条件，而不能导致两极分化，最终必须实现全国人民共同富裕。这是“部分先富”政策的实质和核心。
4、“部分先富”是立足和服从于大局的，实行“部分先富”的全过程都要加强宏观管理，维护中央的权威。邓小平说：“改革要成功，就必须有领导有秩序地进行。”他多次讲全国一盘棋的道理，教育全国人民要顾全大局、服从大局。他说：“沿海地区要加快对外开放”，使这个拥有两亿多人口的广大地带较快地先发展起来，这是一个事关大局的问题。内地要顾全这个大局。反过来，“沿海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又要求沿海拿出更多的力量来帮助内地发展”，这也是个大局。这一切，如果没有中央的权威，就办不到。小平同志这里讲的“服从大局”和“宏观管理”，都要体现中央说话能算数。不得各行其事。所以说：“部分先富”的全过程中，都必须加强宏观管理、维护中央的权威。
5、在“部分先富”的过程中，要妥善解决好先富与后富、沿海同内地的发展差距问题。如何处理先富与后富的矛盾问题，邓小平提出了一些重要思路：（1）始终坚持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和按劳分配；（2）对先富起来的个人“要有一些限制”，如征收所得税；（3）不搞摊派，但应该提倡和鼓励有的人富裕起来以后，“自愿拿出钱来办教育、修路”；（4）对人们议论较多的雇工问题，总的是要注意保持政局稳定。政策稳定，要再看看。在不至于引起动荡甚至引起反复的大局下。“动还是要动”，但在什么时候动。用什么方法动，要研究。动也就制约一下。
如何逐步解决沿海和内地发展差距问题，邓小平的观点和建议主要是：首先，思想上要明确，先进地区帮助落后地区是一个义务。其次。不能搬用过去困难时期的方法。不能搞“穷管”。而是走向小康水平的“宏观管理”。与此同时，他还提出了一些具体的办法：一是搞某些技术转让；二是可由沿海包内地一个省或两个省：三是在确保不削弱发达地区活力的前提下，发达地区要多交锐利：四是到本世纪末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缩小沿海和内地发展差距的问题，总的要求是“东西互助，共同发展”。总之，邓小平是从全局和长远的目标出发，统筹兼顾，把共同富裕目标的战略坚定性，同先富与后富、先发展与后发展的策略灵活性辩证地统一起来，用积极稳妥的步骤逐步加以解决，还要看到，邓小平在提出建议和设想的时候，从来没有束缚人们的思想，随着实践的发展变化，有些问题究竟具体如何解决。邓小平总是希望我们“要研究”。
6、“部分先富”鼓励合法经营、勤劳致富，反对用非法手段谋利暴富。不允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这是党中央和邓小平一贯强调的一个重要指导思想。首先邓小平讲的“致富”不是资本主义的富，而是我国的“全民致富”其次，“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有严格前提的。邓小平讲的前提是“为国家创造的财富多，”“由于辛勤努力成绩大”生活先好起来。他坚决反对不择任何手段的拜金主义和唯利是图。他指出社会主义的最大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体质的一个东西。再次，“部分先富”有与之相关联的一系列配套政策和法规相制约，不允许产生新的资产阶级。
7、“部分先富”同党中央关于帮助扶持少数民族和贫困地区发展的政策是统一的。邓小平在提出这个政策时就说过，“在西北、西南和其他一些地区，那里的生产和群众生活还很困难，国家应当从各方面给予帮助，特别要从物质上给以有力的支持。自八十年代中期我国开展扶贫工作以来，现已有22个贫困县脱贫，4500万人走出了贫困的圈子。今年，党中央及时作出了“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扶持力度”的决策。国务院决定，对目前尚未解决温饱问题的8000万人开展“攻坚扶贫”，中央财政每年再增加20亿元的代账资金和扶贫贴息贷款，主要用于扶持西北、西南等老、少、边、穷地区，一直执行到2000年。这充分说明，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是忽视或牺牲少数民族不发达地区和人民的利益。让有条件的帮助扶东部沿海地区加快开放和发展的政策，同国家大力持老少边穷地区发展的政策，是统一的、并行不悖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两点论” 和”重点沦”。
二、“部分先富”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新发展
首先，“部分先富”是马列主义物质利益原则在中国的具体运用。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人们进行生产活动，主要和直接的就是为了物质利益。马克思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列宁指出：“我国内外政策归根到底是由我国统治阶级的经济利益和经济地位所决定的。毛泽东说：“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大广大人民所拥护为最高标准。邓小平遵循马列基本原则，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搞社会义必须把发展生产力放在首位，以此为中心。扭住不放。他指出。我国经济管理体制过于集中是一个弊端，应该有计划地大胆下放。以利于充分发挥国家、地方、企业和劳动者的积圾性，以利于实行现代化的经济管理和提高劳动生产率。针对多年来受“左”的影响，分配上我们一直搞平均主义。邓小平严肃指出，在社会主义阶段，不讲多劳多得，不重视广大群众的物质利益不行。“革命精神是非常宝贵的，没有革命精神就没有革命行动。但是，革命是在物质利益的基础上产生的，如果只讲牺牲精神，不讲物质利益，那就是唯心论。由是可以说明。“部分先富”是马列主义的物质利益原则在中国现代化建设中的运用。
其次，“部分先富”是适合中国国情的，它是在总结过去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来的。邓小平多次强调，无论干革命还是搞建设，都必须适合中国国情。他说，中国要实现四个现代化，至少有个重要特点是必须看到的：一是底子薄，中国现在仍然是世界上很穷的国家之一，科学技术总体上比世界先进国家落后，二是人口多，特别是农民多。人均耕地有限。1987年8月29日，邓小平进而提出，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就决定了我国不可能在短期内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更不可能短期内实现全国人民的共同富裕。形势迫使我们要解放思想，独立思考。按照中国今天的国情进行改革。探索的结果，归根结底就是要发展生产力，逐步发展中国的经济。为此，必须尊重社会经济发展规律。搞两个开放。对内开放的一个重要政策就是“部分先富”。这是适合中国国情，从中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提出来的正确政策。
再次，“部分先富”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战略步骤。体现了我国经济发展波浪式前进规律的客观要求。过去我们认为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规律是：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的规津；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发展规律；按劳分配规律；价值规律等，但始终没有谁发现和提出流浪式前进是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规律。1991年8月20日，小平同志深刻总结了我国改革开放十年来经济发展的经验之后说：“可能我们经济发展规津还是波浪式前进。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如果我们把小平同志首次提出“部分先富”政策时说过的。一部分人生活先好起来，必然产生极大的示范力量……“这佯，就会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波浪式地向前发展”的话联系起来。就很清楚：我国经济发展规律是波浪式前进的主要内容，既包括过几年有一个飞跃，跳一个台阶。跳了以后。发现问题及时调整一下，再前进：还包括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逐步实现共同富裕这样两个方面的内容，应当说，我国经济发展规律是“波浪式前进”，这是一个形象而科学的比喻。前者主要从速度、效益上看，它有大的“波峰浪头”阶段、即有加速发展的跳跃式阶段，后者则从国民经济的整体、发展趋势上看，它是波浪式的，是一浪推一浪地不断向前发展的。党的十四大概括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主要内容时，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战略步骤讲了三个：其一是，我国实现现代化的目标分三步走，即“三部曲”发展战略，其二是，在我国现代化建设的长过程中，要抓住时机，争取出现若干个发展速度比较快，效益又比较好的阶段，每隔几年上一个台阶，其三是，允许和鼓励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以带动越来越多的地区和人们达到共同富裕。这就说明，“部分先富”是党中央和邓小平关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个重要战略步骤。
第四，“部分先富”中唯物辩证法关于质量互变规律在经济发展中的具体应用。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质量互变规律是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这个规律指出，随着社会生产力“量”的不断增加，最终将导致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的变革，导致社会形态“质”的更替，由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都属于同一社会形态发展程度不同的两个阶段（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和高级阶段）。两者本质上都是非剥削制度。因此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量”的增加及向共产主义发展。其“质”的更替是自觉的非爆发式的飞跃。“部分先富”不仅为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量”的增加提供了条件，从而为将来向共产主义过渡准备了物质基础，特别是为改善人民生活，解决不发达地区的发展和贫困人民的逐步富裕，创造丁非常有利的条件。一个国家的人民由穷变富，这是一种质的变化。由于我们国家大，人口多，各地发展不平衡。这个质的变化要得以实现，短期内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只有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通过这种一部分一部分的量变过程，才能逐步实现整体的质变——最终达到全国人民的共同富裕。
第五，“部分先富”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主要本质，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部分先富”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主要本质。邓小平指出，杜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在这五条社会主义本质中。“部分先富”至少包涵了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和共同富裕这三条最根本的社会主义本质。所以，“部分先富”很好地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主要本质。“部分先富”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现在人们普遍公认。改革开放使中国发生了深刻巨大的变化。首先是中国的经济和人民生活上了一个大台阶。江泽民同志指出：“从1978年到1993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年均增长 9.29%；城镇居民和农民的人均收入扣除物价因素，平均增长分别为6.34%和8.47%。我国改革开 放十五年来的辉煌成就充分说明，改革开放确是强国富民之路。显然，“部分先富”作为改革开放总方针的一个经济大政策，无疑有它不可忽视的—份功劳。
综合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概括出如下结论：“部分先富”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基本原则和中国现代化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政策，是遵循唯物辩证法基本规律，适合我国经济发展规律的新办法，是从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出发提出的新路子：是能够有效地调动各方面积极性。促进生产力发展，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构想”。—言以蔽之，“部分先富”是有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过实践检验正确的经济大政策。“部分先富”在马列著作、毛泽东著作里是找不到的，在我党以往的政策、文件中也是没有的，这是一个大胆的创造和科学构想。经过十五年的实践，现在已经非常明显，”部分先富“为中国怎样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特别是如何逐步实现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富裕，指出了一条正确有效的途径，从理论和实践上奉富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它是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一个重要内容。
三、当前的新憎况新问题与对策建议
邓小平在谈到实现共同富裕的构想时，给我指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即在不削弱发达地区活力和不鼓励吃“大锅饭”的前提下。什么时候突出地提出和解决这个问题，在什么基础上提出和解决这个问题要研究。他曾设想，到本世纪末达到小康水平的时候，就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这个问题。综观邓小平论述，小平同志丝毫没有现在不应该加强对中西部地区扶持力度的意思。他认为，关键是看“基础”如何，其次，到本世纪末要突出地提出和解决“共同富裕”的问题。如前所述，从“部分先富”到“共同富裕”是一个不断地波浪式地发展和逐步实现的过程。
实践已经证明了“欲速则不达”。但是中西部地区发展如果太慢了。要考虑不发达地区和贫困人民的承受力；还要考虑是否影响全局的发展问题。总而言之。我们务必要审时度势，实事求是。全面地，辩证地综合给予考虑。切实掌握好火候，基础和时机。为保持国家的稳定，又能够比较快地实现我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富裕，笔者提出如下建议：
1、从现在起，要逐步从政策上物质上多方面加强对中西部老少边穷地区的扶持力度，以促进落后地区较快地发展起来。党中央关于“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扶持力度”决策是非常及时和正确的。
首先，加大对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扶持力度，已具备了相应的基础和条件：①自1992年我国提出沿边开放战略后，新疆、内蒙、宁夏、西藏 自治区和云南等少牧民族聚居贫困省已由过去长期封闭的边远地区，变成了对外开放的前沿阵地。目前，全国边境口岸和过货通道已增加到100多个。我国现已形成了“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沿海开发区——内地——边境”全方位多层次的对外开放格局；②国内条件好。我国连续十几年经济持续发展，民族团结，广大人民生活得到很大改善，社会和国家政局稳定；③国际环境有利。国际竞争已经主要是综合国力特别是经济实力和科技力的竞争，这有利于世界和平事业，有利于我国的发展。亚洲近几年已成为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地区之一，这对于我们与之发展经济合作和交流十分有利。我们与周边国家改善和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现在是建国以来我们与周边国家关系最好的时期。④中西部地区经过多年的改革和建设，发展经济的环境和条件已大为改善；⑤沿海地区加速发展和开放已经十多年，现已具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和物质技术基础，有一定的支援能力。总之，目前加强对中西部地区的扶持力度已经具备了相应的基础和条件。
其次，加强对老少边穷地区的扶持力度，促其较快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紧迫性：①我国周边国家。如东南亚的一些国家和地区现在发展很快，如果我国中西部地区发展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②老区人民对革命胜利作出过重大贡献，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忘记他们。进一步帮助老区人民较快地发展生产力，有效地改善他们的生活。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义务。③广大中西部地区大都是少数民族比较集中的地方，且不少省，区同外国接壤。在我们发展同周边国家的人民的友好往来与合作。维护我国边境安全等方面处于重要的战略地位。众所周知，沿海地区扩大开放，致力发展经济十多年了，而云南、广西边境一线还处于军事对峙状忘。近两年与越南关系正常之后开放了，客观上起步就晚。l992年以前，云南较长时间是中国与毒品作斗争的前沿和主战场。1993年，滇、桂两省区缴获的毒品占全国缴获毒品总数的86%。总之，中西部边疆地区各族人民。在加强我国各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边境安全等方面。具有特殊的贡献。④由于发展不平衡，我国沿海地区同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差距明显拉大。根据《中国统汁年鉴》（1993）公布的统计数、广东江苏、山东、浙江、辽宁五个沿海省1991年到1992年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平均为19.72%，而同期西藏、宁夏、青海、云南四省区的平均增长率是8.23%，低于上列五省约11.4个百分点。加之。由于历史、自然、地理位置和科学文化等因素，沿海省份国民生产总值的绝对数大。1992年，广东一省的国民生产总值高达2293.5亿元，相当于西藏，宁夏、青海，云南四省区同期总数的三倍左右。若按人均占有算，差别也很大。对于这种明显增大的发展差距，如不认真加以解决，势将带来严重的问题。首先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求建立全国统一的大市场将受到影响，其次，中西部地区若发展太慢，也将制约和影响全国的健康快速发展：第三，中西部地区如果长期贫困，这些地区的水土流失、生态恶化问题将很难治理。这不仅将给这些地区的发展带来更大困难，而且会对黄河、长江、珠江中下游某些地区的水灾产生影响。要加速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和建设，重要的是，各地制定的扶贫实施方案一定要认真落到实处，并且不因领导人的更换而落空。另外，有的贫困省如云南，这几年财政有较多的增加，但因底子薄，基础差，应该大部留在地方，“放水养鱼”，增强其自我发展能力。
2、必须严肃对待和处理当前社会分配不公问题。
由于发展不平衡，原来的基础和开放的机遇不一样，法制不健全不完善，以及其他不正常原因，当前社会分配不公的问题也较突出。人们现在对社会分配不公最不满意的是。某些人利用职权或种种不正当手段获得的非法收入和私利太多，又未能有效地得到遏制和处理。这些非法收入和私利人们称为“黑色收入”。“灰色收入”。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尽快制定相应的法律。并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加以治理。目前可以考虑制定一个“反非法所得法”或条例。
3、正确处理“部分先富”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关系，加大反腐倡廉力度。坚定不移地促进两个文明建设的共同发展与进步。对策之一，把从严治官和从严治政结合起来。在检查和考核领导班子、领导干部的工作时。要把综合治理和精神文明建设切实纳入考核范围。对策之二。对现行“刑法”有关条文，要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际和我国的实际进行修改、补充。加重对贪污盗窃，以权谋私。索贿受贿等犯罪处罚的量刑标准。对策之三，可考虑纪检监察机关实行垂直领导。开始可先在一些省、市、区试点一下。成功了再逐步推广：以有利于从事这类工作的同志大胆地、独立负责地对各地领导干部实施有效监督。对策之四。要大力宣传中华民族热爱祖国、扶危济贫和见义勇为的传统美德。大力表彰致富不忘国家，致富不忘众乡亲和见义勇为的先进人物。
4、按有助于改革、促进发展和有利于共同富裕的精神，拓宽选人用人视野和途径。当前，农村和城市都涌出一批善于经营、有改革创新的能人，有的已先富起来。如能抛弃旧框框，选拔一些致富不忘国家、致富不忘众乡亲的人加以培养，并安排到适当的领导岗位上，将有助于加速我国人民的共同富裕。
5、切实整顿党风政风，提倡说实话，办实事。讲实效。对那些不干实事，不思改革，没有实绩，靠说假话，用虚报浮夸的成绩保官，所在地方和单位长期得不到有效发展与进步的人，应及时调整或免职。
6、切实抓好计划生育这一基本国策不放松，力争本世纪末我国人口不要突破13亿。要坚决禁止用钱买准生证的“土政策”；要切实改变某些贫困地区“愈穷愈生、愈生愈穷”的恶性循环状态。
7、有条件的地区发展快点，其他地区发展慢点，并不等于其他地区不必发展，可以无所作为等、靠、要恰恰相反，所有欠发达地区都应按照发展是硬道理的思想，大力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精神，结合本地实际，动脑筋发挥自己的优势。努力寻找适合本地经济发展的新路子。当前，要学习沿海地区勇于解放思想，敢闯、敢干的精神，借鉴其放手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发展乡镇企业，积极发展个体、私营经济和三资企业的办法，以加速本地经济的发展。云南省创造的“三结合、一体化”，促进民族落后地区经济跳跃式发展的路子，看来是欠发达地区颇具特色的成功经验之一。
8、尽快建立我国“贫困线”制度，使低收入者家庭的基本生活能得到应有保障。这是实现社会稳定和政治稳定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注】
（1）、（13）、（17）《邓小平文选》第二卷幂142页；第136页。
（2）、（3）、（4）、（5）、（6）、（7）、（8）、（9）、（10）、（11）、（12）、（18）、（20）《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265页；第166页；第115页；第157页；第155页；第110、111页；第277、278页；第111页；第11l页；第216页；第278页；第368页；第374页。
（14）《马克思恩格斯》第一卷第82页。
（15）《列宁全集》第27卷第339页。
（16）《毛泽东选票》合订本第979页。
（19）《江泽民主席在俄罗斯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1994年9月4日《人民日报》。
原载：《当代有论文选》中的论思想政治工作于理论建设篇。
（责任编辑：代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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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作者：马克思主义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