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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建华:藏文史籍中的“格萨尔”与史诗《格萨尔》

时间:2010/11/15 10:23:00|点击数:

      在藏文史籍中提到“格萨尔”的地方很多,过去人们往往把这些“格萨尔”看作人名,其实作人名的“格萨尔”只有一二个,史籍中的大多数“格萨尔”不是人名。本文下面分三个部分来讨论史籍中的“格萨尔”及其与史诗《格萨尔》的关系。
一、史籍中的大多数“格萨尔”是国名或民族名
       藏文史籍在谈论西藏周围的国家或民族时常提到“格萨尔”,或在谈及松赞干布娶文成公主一事时提到“格萨尔”,如《五部遗教》说:东方汉地经典王,使用木盆卜算定善恶;南方印度佛法王,甘露瓶儿系于象鼻上,以此灌顶除无明;西方波斯财宝王,驾舟入海把宝取,金满金盆以此消贫穷;北方格萨尔军王,立靶四方把箭射,同时中靶者为王,彼以强箭克伏敌对手[1]
       《西藏王臣记》载:贤勇多谋的大臣噶尔等人为迎公主来到唐国,将吠琉璃盔甲等聘礼送入唐宫后,唐王、王后、王子及公主等都不愿嫁公主给蕃人,……那时,印度法王、波斯财王、格萨尔军王、漂亮的冲王等也各派了五百使臣来迎公主,齐集于唐宫[2]
       在上述的两条材料中,我们可以看到,印度、汉地、波斯或印度、汉地、冲等都是国名或民族名(冲为国名),它们又分别与经典、佛法、财富、美色等关连,也就是说印度、波斯等国的特征是佛法、财富等等。那么,与军事武力相关连的“格萨尔”,我们为何非要将其视为人名不可呢?在这里“格萨尔”应该是国名或民族名,只有这样才能与“印度”、“汉地”、“波斯”等对应,“军王”也才能与“法王”、“经典王”、“财王”等对应而显得不别扭。
       事实上,史籍中的“格萨尔”是可以作国名或民族名的。《西藏本教源流》(《嘉言宝藏》)在列举南瞻部洲的国家时,就把格萨尔列为最重要的九大国之一:九大国是,东方汉地和直达(契丹?),南方印度和克什米尔,西方大德和食盼(合在一起即大食),北方格萨尔和霍尔域,中心是雪的园子(西藏)共为九。东方汉地之外是汉女狗夫国和退嘎[3]……《汉藏史集》中也有类似的内容:有的人认为瞻部洲可分为九个大地区,……东部为汉地、赤丹,南部为印度、克什米尔,西部为大德、食盼,北部为冲、格萨尔,中心为吐蕃雪园子,共九个部分。《汉藏史集》还说:“印度为教法之国,汉地为卜算之国,大食为财宝之国,冲格萨尔为军旅之国”[4]。我们没有理由怀疑《嘉言宝藏》和《汉藏史集》所说的“格萨尔”是国名或民族名。
       其实,藏文史籍中常见的罗列西藏四周四国的内容,是一种固定的提法,它看来肇始于印度。我们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序》中看到了一个类似的内容:“其瞻部洲之中地者,阿那婆答多池也(无热恼池)。在香山之南,大雪山之北,……出清冷水,给瞻部洲。是以池东面银牛口流出殑伽河(恒河),……池南面金象口流出信度河。……池西面琉璃马口流出缚刍河,……池北面颇胝狮子口流出徙多河,……时无轮王(转轮王)应运,赡部洲有四主焉。南象主则暑湿宜象(谓象主国湿热宜于大象生存),西宝主乃临海盈宝,北马主寒劲宜马,东人主和畅多人。”又说,象主之国“躁烈笃学,特娴异术”,宝主之乡“重财贿”、“务殖货之利”,马主之俗“天资犷暴,情忍杀戮”,人主之地“风俗机慧,仁义昭明”。玄奘法师介绍的“四方四国说”没有提到具体的国名,但恰好把西藏的玛旁雍湖当作了中心(岗底斯山、玛旁雍湖一带的地貌符合无热恼池出四水的描写),印度的这种“四方四国说”,显然为藏人热衷于提以西藏为中心的“四方四国说”提供了依据。至于藏文史籍中提到“格萨尔”的“四方四国说”的出现,最早则见于敦煌出土的文书,麦克唐纳夫人在其《“四天子理论”在吐蕃的传播》中引了拉露小姐编《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伯希和敦煌藏文写本目录》中第958号件的一个内容,说:无热恼池东面牛口流出的博叉河流到了汉皇帝处,他控制了人宝;南面象口流出的私多河,流向印度国王处,他控制了象宝;西面恒伽河出自于狮口,流向了冲格萨尔地区,冲格萨尔王控制了狮子国大批商人;北面马口流出的徙多河,流向突厥和大食国王处,他们占有了马宝5]。看得出,敦煌文书的这一记载,很接近于玄奘记的“四方四国说”。
       所以,在藏文史籍中,凡在提及“四方四国说”或罗列国名的地方出现的“格萨尔”,可以说都是国名或民族名。而且,从上面引述的材料,我们还可以看到,所谓的格萨尔这一国家或民族,其方位一般在北方,特点是军事武力强大,它的所有国王显然都可号称军王,正如印度、波斯的任何一王都可号法王、财王一样。史籍提到的“格萨尔”,大多是这一类的“格萨尔”,甚至包括看似为人名的突厥格萨尔、霍尔格萨尔、冲格萨尔等,也都是国名或民族名。有关后一类“格萨尔”,我们还将在下面讨论到。
       史籍中也有不作国名或民族名的“格萨尔”,不过,就我们所见,这种“格萨尔”只有两个。一个是邬波罗格萨尔,《汉藏史集》说,他是与松赞干布王同时的僧伽罗的一个国王[6];另一个是《朗氏灵犀宝卷》和《嘉言宝藏》提到的岭格萨尔。《朗氏宝卷》说,岭格萨尔是青海积石山一带的岭国国王,他与朗氏得道者强曲哲桂(8世纪赤松德赞王时的人)建立了施主与福田的关系[7]。《嘉言宝藏》则提到,岭格萨尔曾给西夏王结桂馈过马(两说年代差距很大,别的典箱提到岭格萨尔,多本《朗氏宝卷》的记载)。因此,史籍中不作国名或民族名的“格萨尔”,可说少之又少。
二、作为国名或民族名的“格萨尔”指的是突厥、回纥等民族或国家
       藏文史籍中“格萨尔”一词和“突厥”、“霍尔”是等同或可以换用的。《五部遗教》有这样一段记载:“(赤松德赞王时)对敌转动了大军武器之轮,使国政权势无匹敌,居于南方的印度王,其惹砸达玛伯和哲乌两军军门被击破,下诏取土印度国政成为吐蕃的附属,……居于北方的格萨尔突厥,那时产生仇隙而扩大时,驱使罗刹红脸吐蕃的部队,在突厥翁地以下的地方,扎满了吐蕃军的黑色牦牛帐,毁地将人送往门人(西藏南部的人)的地方,置于奇木卡门人地盘上,其地生出祸乱后,迁于巴贡头人之辖土,突厥格萨尔成为吐蕃的附属[8]”。对于这段记载中的格萨尔,人们常将其视为赤松德赞王时突厥的一个君王。然而,仔细看这一段记载,我们可以看出,所谓“突厥格萨尔成为吐蕃的附属”一句,与“印度国政成为吐蕃的附属”一句是对应的(这段记载实属“四方四国说”类的内容),“印度国政”既不指人,“突厥格萨尔”也不当指人;其次,这段记载中出现了“格萨尔突厥”这种形式的排列,在藏文原文里“格萨尔”和“突厥”之间并没有任何修饰成份,因而“格萨尔突厥”并不能作诸如“格萨尔的突厥”一类的释解(即把”格萨尔”视为人名),这说明这里的“格萨尔”和“突厥”的词意可能差不多,它们接合在一起,其间为复指的关系;其三,这段记载的意思是说:吐蕃前去进攻格萨尔突厥,进攻的结果是占领了突厥的一部分地方,掳走了那里的人,最终使突厥格萨尔成了附属。在这里,“格萨尔突厥”、“突厥”和“突厥格萨尔”三种不同称谓间的关系,可说也是这样:格萨尔突厥=突厥=突厥格萨尔。所以,“格萨尔”等同于“突厥”似乎是没有疑问的。
       同样是《五部遗教》一书,又将“格萨尔”与“霍尔”替换使用,《五部遗教》在谈论吐蕃无君王时代的四方四王时,先说北方的君王为格萨尔军王,而后则又道:“经典王如毒蛇缠绕,佛法王如狼扑犬,财宝王似鹞抓雀,霍尔王如斧砍树。四方国王发达兴旺时,此时蕃境百姓无君王”[9]。将格萨尔等同于霍尔。“霍尔”一词,有人认为源于汉语的“胡”字,这看来有道理,在元以前,藏族人用“霍尔”指回纥等民族,元以后又指蒙古,再后来用以称呼裕固、土族等民族,涉及到许多北方民族。那么,这里与格萨尔有关的霍尔指的是回纥,抑或是蒙古等族?自然是回纥等北方民族,《五部遗教》所说的这个霍尔,是吐蕃无君王时的霍尔,那时蒙古、裕固等族还未登上历史舞台。而且,在史籍中与格萨尔有关的霍尔,也就《五部遗教》中仅此一见,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见到可确定为与蒙古、裕固等族有关的格萨尔。因此,格萨尔与回纥也有关。
       史籍中格萨尔与冲的关系也非常密切,史籍有时将格萨尔和冲列为两个国家,有时则视为一体,如《嘉言宝藏》的一个章节里将格萨尔和冲列为两个国家:“九位大学者是,象雄学者东举图钦,……冲学者赛托吉强,格萨尔学者俄巴吉仁”。[10]而在另一个章节里,又把冲和格萨尔看成了一个国家:“国王势力强大,征服了大食财王,迫其承诺在阻隔四方商道的河流上架设木桥,又征服冲格萨尔王,命其修缮四方的险道”[11]。同样的情况在我们前面举的材料中已屡见不鲜。不过,史籍单独提到冲国时,从不将其与军事武力关联在一起,只是说它的特点是医学发达[12],或与美色相关连,只有冲与格萨尔结合在一起时,才与军事武力相关。因此,在藏族史家的眼里,冲有时被看作一个独立的国家,有时被看作格萨尔的一部分。冲国究竟在哪里?有的学者说指古代的高昌(今吐鲁番),有的说指勃律(在今喀什以南到克什米尔一带),也有人认为指古代的不弄或白兰部落(基于“冲”的藏文拼写prom或phrom。白兰在今四川巴塘、理塘一带),目前尚无定论,但从藏文史籍中冲总与北方格萨尔关联在一起这一点来看,冲国的方位应在西藏的北面,而不当在别的方位。《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有这样一条记载:“(676年)大臣赞聂征突厥,董卜乞力学从而收冲国”[13]。这条记载表明冲是西突厥治下的一个国家,因为676年吐蕃与之作战的是西突厥,是为争夺安西四镇而战。
       从上述的情况看,格萨尔与西藏北面的突厥、回纥、冲等国家或民族有关,考虑到史籍提到的格萨尔常与军事武力相关连,突厥和回纥是符合条件的,突厥和回纥在历史上都是大族,常在北方纷争不已。因此,作国名或民族名的“格萨尔”,有可能是突厥、回纥的一个异称,正如云南可称“滇”一样,这个词或为突厥语或为回纥语,也有可能为突厥治下的冲国等小国的语言,对于后面这一点目前尚无法作进一步的研究。
三、史籍中的“格萨尔”与史诗《格萨尔》的关系
       1、邬波罗格萨尔:邬波罗格萨尔看起来和《格萨尔》没有关系,史书提到,这个人原信外道,后改信佛教,建了一些庙宇。邬波罗是一种莲花(青莲),格萨尔意为花蕊,“莲花蕊”这样的名字,对于印度人是合适的。“格萨尔”在藏语里词义也是花蕊,但作为人名,则仅史诗中一见,而且,史诗没有丝毫的材料说明主人公名字的由来,取的是“花蕊”一义。
       2、岭格萨尔:史籍中的岭格萨尔与《格萨尔》是有关系的,《朗氏灵犀宝卷》和《嘉言宝藏》提到的岭格萨尔与史诗主人公是同一个人,但问题是《朗氏宝卷》等有关岭格萨尔的记载,记的是史事,还是收录了《格萨尔》的内容?我们看到《朗氏宝卷》所记的岭格萨尔的事迹,大多与史诗内容相同或相似,而不像是史事,比如,《朗氏宝卷》说岭格萨尔以降妖伏魔为已任,这与史诗内容是相同的;又说岭格萨尔有“三十位头领、三十位壮士、三十位青年勇士、三十位上师、三十位后妃”,这种提法,在史诗表现格萨尔早年生活的《降生》、《赛马》等分部中能够找到;史书提到的僧隆、超同、夏嘎尔、本德等岭国人物,也与《格萨尔》中的人物大多对得上号;还有,《朗氏宝卷》说岭格萨尔没有子女,朗氏得道者预言其活八十八岁等,这些与史诗内容也基本相同。因此,使人怀疑《朗氏宝卷》的记载是收录了史诗《格萨尔》的内容。事实上,《朗氏宝卷》收录《格萨尔》内容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理由有两点:①、《朗氏宝卷》虽然记载的是朗氏先祖的一些神奇事迹以及他们的教诫,被认为是一本古书,但我们并不能确切判定它的成书年代。很有可能的是,《朗氏宝卷》属于佛教后宏期西藏兴起的造家谱时尚的产物,自12、13世纪以来,西藏有不少统治家族纷纷为自己的家族编制家谱,有的将先祖与天神相联系,有的上溯到吐蕃王室及其大臣,有的则将祖先与印度的萨贺尔或乌仗那王室相联系。也就是说,《朗氏宝卷》有可能是元明期间随着朗氏家族的崛起而编制的(元时朗氏封为万户长,明代建帕竹王朝),我们并不能证明它的成书年代一定早于《格萨尔》产生的年代(目前公认的看法是《格萨尔》产生于10、11世纪以后)。②、朗氏史籍记载,朗氏家族与多康(安多和康区)的岭氏家族有很密切的联系,这个岭氏家族看来就是汉藏史书一再提及的德格、甘孜一带的岭葱家(岭葱意为岭家),而这家人所处的地带也就是《格萨尔》最初流传的地域。帕木竹巴政权的建立者朗氏强曲坚参(1302—1364)在其《开卷得益》中告诫其后人说:“多康地区的达官、大德,属于四大家族的人们同我们关系密切,其由来叙述如下,……本钦仁钦郊、本钦滚嘎和本钦曲仁为代表的岭家人同我们是有联系的,所以丹萨替寺(帕竹教派主寺)有岭家十多位人士的供灯,故不得断了联系”。14]朗氏最初与多康岭氏的联系,看来是得益于帕竹教派的创始人多杰结波(1110—1170),他是康区人,接着,由于两个家族都是权势家族而联系更紧密了。这里需引起注意的是所谓“本钦”(意为大官)的官职,元时,这是宣慰使级的大官,整个前后藏的十三万户也只由一个萨迦本钦节制。元朝在整个藏区设置了三个宣慰使司都元帅府,一在萨迦,一在昌都的贡觉,一在灵藏,而其中灵藏地望不详(似不是地名),岭氏既出本钦,说明所谓的灵藏就是“岭葱”(岭家)的汉文异写。作为任万户长的朗氏既与岭氏这样的大家族有联系,自然会知道其地的一些传说故事,或有关岭氏祖先的传说。至于《嘉言宝藏》说岭格萨尔给西夏王结桂送马一事(仅此一条记载),倒很像记的是史事,然而也不可靠。《嘉言宝藏》是本世纪初的产物,此记载必有所本,而其所本有可能也以《朗氏宝卷》为源,因为我们看到,《朗氏宝卷》中有岭格萨尔曾到洮州送马的记载,只是没说送给何人。洮州一般被后世藏人看作是西夏的地方(木雅的地方)。而岭格萨尔与结桂扯在一起也不奇怪,因为结桂在西夏诸王中是一个突出的王,藏史说他是西夏开国王统的第六代王,也是最后一王(这与汉史记载不符),他被大臣谋杀夺走了王位,死后转生为蒙古的阔端王(1206—1251,元太宗窝阔台第二子,元初西夏旧地和藏区曾划为其份地),阔端后来为他报了仇,建了庙宇。对于这样的一个国王,记史事不怎么严谨的藏族典籍将岭格萨尔和他误扯在一起是有可能的。所以,史籍中有关岭格萨尔的记载,是否可看作独立于《格萨尔》的史料,还有待于研究。
       3、北方格萨尔:我们认为北方格萨尔(即作国名或民族名的“格萨尔”)与《格萨尔》是有关系的,史籍中有关北方格萨尔的记载,对史诗主人公的命名有影响,这是建立在对史籍中有关北方格萨尔的记裁有误解的基础上的一种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史诗的作者,最初在创作《格萨尔》这部表现自己理想中的民族英雄、征服世界的君王的作品时,看来是误把史籍中的“北方格萨尔军王”当成了北方的某一君主,以为他代表着武魂,由此受启发而给自己作品的主人公也起名为“格萨尔”,只是这个格萨尔是岭国的君主,故叫岭格萨尔。对于这种误解的证据,是不难找到的,如《格萨尔·突厥之部》就提到突厥王托桂号称突厥格萨尔。这一内容显然是误解了史书中有关记载的产物。《格萨尔》流传到普米族地区,主人公变成了冲格萨,似乎也是传播者误解了史籍中的冲格萨尔,并将其同史诗主人公混同起来了(普米族的原始宗教与藏族的本教关系密切,普米族也有信奉藏传佛教并出家为僧的)。再说,在史诗中我们也看到,格萨尔一再被称为战神、魔鬼的压制者、降敌如意宝珠、雄狮王等等,这些标榜可说与史书所宣称的北方格萨尔王尚武、军威显赫等,多少也有一些类同之处。
       综上所述,我认为,史籍中的“格萨尔”真正称得上与史诗《格萨尔》有关的,只有北方格萨尔。
 
注释:
[1]《五部遗教》(藏文)第112页,民族出版社1986年。
[2]五世达赖喇嘛:《西藏王臣记》(藏文)第32页,民族出版社1988年。
[3]夏察·扎西坚参:《嘉言宝藏》(藏文)第9页,民族出版社1985年。
[4]边觉桑波:《汉藏史集》(藏文)第10-11页,四川民族出版社1985年。
[5]见《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二辑,西藏人民出版社。
[6]《西藏王统记》(藏文,民族出版社,1988年)则提到邬波罗格萨尔为僧伽罗对面的南印度人。
[7]见《朗氏灵犀宝卷》(《朗氏家族》,1986年西藏人民出版社。
[8]《五部遗教》第118-119页。
[9]同[1]
[10][11][12]《嘉言宝藏》第169页,第207页,第171页。
[13]王尧辑《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青海民族学院印,1979年(内部资料)。
[14]《朗氏家族》(藏文)第356-360页,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
 
(原载《中国藏学》1997年第三期)
(责任编辑:秦伟)
 

来源/作者:民族文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