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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9?11”事件后印度对阿富汗的政策及其影响

时间:2010/11/9 14:03:00|点击数:

9·11”事件后印度对阿富汗的政策及其影响
李敏
       自2001年11月底,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印度与阿富汗的关系迅速升温,双方高层互访不断,经贸合作、文化交往日益加深。印度对阿富汗的重建给予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员、技术方面的援助。印度对阿富汗的政策,既是出于对地区安全和反恐战略的需要,但更重要的是,阿富汗特有的战略地位,使得阿富汗与印度的中亚战略和大国政治息息相关。印度作为一个地区大国,印度与阿富汗的关系发展,对未来南亚地区的国际局势以及美国的南亚战略都将产生深刻的影响。
       阿富汗的重要地位以及印度对阿富汗的基本战略构想
      “11”事件后,阿富汗一直是全球关注的中心之一。阿富汗的局势与南亚、中亚的地区安全和反恐,甚至我国西北边疆的安全与反恐也密切相关。阿富汗是美国全球反恐战略的重要区域。“9·11”事件后,阿富汗的形势对南亚地区的局势和美国的全球战略及地区战略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阿富汗成为了影响地区局势和国际关系格局的一个重要因素。
       首先,阿富汗具有重大的地缘战略意义。阿富汗地处中亚与南亚的结合部,是中亚与南亚连接的战略枢纽,是中亚进入印度洋与阿拉伯海的桥头堡,也是南亚进入的中亚重要通道。
        历史上的阿富汗曾是欧洲、中东和中国、印度进行贸易、文化交流的中心,是著名“丝绸之路”上的重要交通枢纽。阿富汗由于地处地中海、里海到印度洋之间,是中亚、西亚和南亚之间的枢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东南部边境距印度新德里800多公里,距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190多公里。西南部边境距离阿拉伯海500多公里。阿富汗是从欧洲、中亚、黑海进入印度的交通要道,是印度北方的重要屏障,“谁不能统治喀布尔,谁就不能成为印度的君主”。[1]历史上,一波又一波的对印度次大陆的征服几乎都是通过阿富汗进入印度的。
       由于战略意义重大,自古以来阿富汗就是大国争夺与角逐的重要战场。19世纪以来,英俄为了各自的亚洲利益在阿富汗展开了激烈的势力争夺。20世纪50年代以来,随着东西方冷战的开始,阿富汗成为了美苏两大国争夺的对象,这种利益的角逐最后酿成了近十年的苏联入侵阿富汗战争。“9·11”事件后,随着美国势力的进入,阿富汗成为了影响中亚和南亚地区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格局的一个关键因素。
       基于阿富汗重大的地缘意义,独立后的印度一直试图将阿富汗纳入南亚安全体系中来考虑。
      其次,阿富汗具有重大的资源战略意义。阿富汗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并且是通向资源更为丰富的中亚的战略枢纽。
      阿富汗拥有丰富的铜、铁、锂、铬、铍等金属矿产资源,还拥有可观的油气资源。根据美国地质勘探局和阿富汗矿业和工业部2006年3月完成的对阿富汗未开采资源的首次评估结果,阿富汗的天然气资源达到了4000亿立方米,而石油储量最高可达到16亿桶。[2]而非金属矿产如:硫、重晶石、绿宝石、青金石、大理石都有丰富储量。
       中亚的油气资源储量更为丰富。据美国能源署公布的资料显示,里海地区可能的石油总储量高达2500—2700亿桶,天然气为16万亿立方米左右。目前已探明的石油储量为175—340亿桶,天然气储量为6. 9万亿立方米。从资源分布看,里海石油主要分布于哈萨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所属大陆架,约占61—70%。而已探明的石油储量主要集中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阿塞拜疆3国的领海大陆架,占90%以上。天然气则主要分布于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3国,占90%以上。有专家预测,到2015年中亚各国的石油开采总产量大约为1.5亿吨(日产260—300万桶),其产量有可能会对地区乃至世界能源市场形成相当的影响。[3]
       最后,阿富汗具有重大的安全战略意义。阿富汗局势的动荡和恐怖主义、宗教极端势力的存在不仅是对中亚和南亚地区安全与稳定的重大威胁,也是对美国全球反恐战略的重大威胁。
       阿富汗20多年的战乱对中亚和南亚的稳定和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阿富汗问题实际上已经是地区性的问题。“9·11”事件之后,美国的全球战略发生了重大转变,反恐成了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当务之急。“9·11”事件后,与阿富汗反恐战争和局势稳定有关的一切问题顿时成为了全球性的问题,阿富汗问题已远非地区性的问题。“9·11”事件后,美军进入阿富汗,推翻塔利班政权。随后成立了卡尔扎伊为总统的阿富汗政府,但阿富汗局势并未得到根本性改变。阿富汗的毒品生产和走私、国际恐怖主义的问题,战乱造成的难民问题对阿富汗的邻国都有冲击。阿富汗一度成为了地区恐怖主义组织和武装反对派的据点和避难所。阿富汗还是向中亚、南亚,甚至我国新疆在内的地区输出极端思想和恐怖主义的策源地。随着2008年美国反恐战争的重点转向阿富汗,阿富汗反恐战争的扩大化,阿富汗反恐战争对地区局势和邻国的安全构成了空前的威胁。
       阿富汗对印度最直接的安全威胁是阿富汗输出的极端思想和恐怖主义。印控克什米尔的越境恐怖主义一直是印度安全的最大隐患之一。印控克什米尔与阿富汗毗邻,很容易受到来自阿富汗和巴控克什米尔的“圣战者”或“自由战士”的武装渗透和伊斯兰极端思想的渗透。印度估计越境渗透到印控克什米尔的武装分子大约有3000至4000人,其中40%是巴基斯坦人和阿富汗人。[4]印度认为,阿富汗作为恐怖主义和宗教极端势力的策源地,不仅为恐怖分子的越境恐怖行动提供了庇护所和训练营,同时从阿富汗输出的极端思想将不可避免会影响到国内的穆斯林,煽动起宗教极端主义。
       印度对阿富汗的战略构想及其政策
      “9·11”事件后,美国势力进入阿富汗,打破了原有的地区国际关系格局。印度一改过去对阿富汗的政策,转而在对阿富汗的战略中采取了一种积极的进入和参与的态度,印度试图在阿富汗建立自身的影响,并为进入中亚打通战略通道。由于中亚丰富的油气资源和巨大的市场潜力,印度一直谋求在中亚的利益存在。但由于巴基斯坦的阻挠和阿富汗的动荡,多年来印度在通向中亚的道路上是困难重重的。印度认为,阿富汗的局势与印度的国家利益息息相关,应该将阿富汗放在南亚国际关系格局中来审视,并与阿富汗建立尽可能的密切关系。印度对阿富汗的战略构想主要是基于安全和经济因素的考虑,印度对阿富汗战略的主要目标构想是:支持一个强大而稳定的阿富汗,限制和减少巴基斯坦对阿富汗的影响,阻止恐怖主义和伊斯兰极端思想向印度次大陆的渗透;与阿富汗建立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在内的友好而紧密的关系,建立有利于印度的地缘政治环境;为“中亚战略”的实施构建有利的战略通道。
      “9·11”事件后,印度对阿富汗战略构想的具体实施政策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全面发展与阿富汗的政治关系。印度希望通过双边密切的政治交往与广泛的合作,在阿富汗建立自己的影响力,营造有利于自身的地缘政治环境。同时,削弱巴基斯坦对阿富汗的影响。
      “9·11”事件后,印度积极发展同阿富汗政府间的关系,双方高层互访频繁,全方位、多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入展开。自2001年11月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印度与阿富汗之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高层往来,并建立了常规性高层领导互访机制。自2001年阿临时政府成立时起,截止到2008年7月,卡尔扎伊总统已访问了印度6次。印度总理辛格于2005年8月28-29日对喀布尔进行了正式访问。两国领导一致强调一个主权独立、稳定、民主和富裕的阿富汗是地区和平与稳定的重要因素。共同谴责全球恐怖主义是对民主的威胁,并且宣布对那些诉诸于恐怖主义手段的人绝不妥协。印度对阿富汗寻求加入南盟的决定表示欢迎。[5]2009年7月28日,阿富汗外长斯潘塔对印度进行了访问,印阿双方在新德里发表了联合声明。两国外长重申了两国政府对建设一个和平、繁荣、现代化以及充满合作的南亚的持久信心,强调恐怖主义是南亚地区安全面临的最大威胁,两国将加强反恐合作。双方再次强调,印度与阿富汗的战略伙伴关系是建立在长久的历史与文化联系、共同利益和价值观基础上的。两国政府将加强两国之间前瞻性的和长期性的伙伴关系建设。声明还说,两国将建立“印阿伙伴委员会”,负责加强在阿富汗重建方面的合作。[6]
       印度与阿富汗之间政府代表团和各部部长之间的互访显得更为频繁。从2002年至今,印阿双方已在民航、媒体与信息、医疗卫生、农业科研、农村发展、教育、官员体系建设、以及军事和外交人员培训等众多领域达成了多个合作协议和备忘录。印阿双方这种由政府牵头展开的全方位、多领域的合作在双方交往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第二,积极发展与阿富汗的经贸关系。长久以来,印度一直试图与阿富汗和中亚发展密切的经贸关系,但由于巴基斯坦的阻挠和阿富汗的长期动荡而效果不佳。“9·11”事件后,印度获得了进入阿富汗和中亚的良好机会。印度认为,与阿富汗发展密切的经贸往来,既可以削弱阿富汗对巴基斯坦进出口贸易的过分依赖,同时也是为自己的中亚战略塑造一个有利的战略通道。
早在2003年3月印阿双方就与签署了《特惠贸易协议》。协议规定,印度对进口阿富汗某些种类的干果实行关税减让50%,其中对青金石、红宝石、无花果干、甜瓜等9种商品的进口实行零关税。作为回报,阿富汗规定对印度的某些产品也实行了关税减免。[7]干果是阿富汗的第二大出口创汇商品,印度对阿富汗干果实行的关税减免政策,将极大地促进阿富汗一直不振的出口贸易的发展。2006-2007年印阿双边贸易额达到了978.3千万卢比。目前,印度成为了阿富汗的第一大出口市场和第四大进口来源国。值得注意的是,印度与阿富汗所开展的双边互惠合作将有助于打破阿富汗贸易的封闭状态,降低阿富汗对巴基斯坦转口贸易的依赖程度。为此,印度还特意援助8400万美元给阿富汗用于修建扎兰季—迪拉腊姆高速公路,该公路已于2008年9月完工。迪拉腊姆是阿富汗重要的交通枢纽,而扎兰季是一座位于伊朗边境的城市,通过扎兰季可直达伊朗港口恰赫巴哈尔。此条道路对于阿富汗这样的内陆国家来说意义重大,将一定程度上减少对巴基斯坦港口进出口货物的依赖。
        为了进一步密切与阿富汗的关系,恢复和重建阿富汗与南亚地区历史上就曾建起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紧密联系的纽带,印度积极地支持阿富汗加入南盟。在2005年11月举行的第13次南盟峰会上,阿富汗正式成为南盟成员国。这意味着,印度将可以通过南盟—这个便利和有效的地区合作机制,开展与阿富汗全方位的、更为密切的合作与交往。
        第三,积极展开对阿富汗重建工作的多边的和双边的经济援助。一方面,印度希望一个经济繁荣,社会稳定的阿富汗可以减少对巴基斯坦的依赖,建立自身在阿富汗的影响力;一方面,印度作为一个地区大国应该对阿富汗重建承担起一个大国应尽的责任,这也是印度大国外交的实践。
      “9·11”事件后,印度一直积极地与国际社会一道参与阿富汗重建工作,其中既有多边的又有双边的援助。印度几乎参与了从2001年至今的所有关于阿富汗重建和援助工作的国际会议。印度在阿富汗的重建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印度对阿富汗的直接双边重建承诺已达7.5亿美元。[8]印度成为继美国、英国、日本、德国、欧盟等发达国家之后的,对阿富汗的第六大援助国。
       印度对阿富汗的恢复重建给予了前所未有的人力和财力的支持,并积极广泛地展开了与阿富汗全方位合作的一系列外交攻势,表明阿富汗在印度的战略考量中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阿富汗不仅关系到打压巴基斯坦的战略空间,而且也关系到印度的中亚战略。阿富汗是印度进入中亚的前沿阵地和重要试验场,如果印度在阿富汗不能建立自己的影响力,那么其中亚战略只能是空谈而已。更深远地看,如果印度因巴基斯坦在北面的战略阻挠而难以打开在阿富汗和中亚的局面,那么印度又何从谈得上是一个大国呢?
       印度对阿富汗的政策产生的影响
       印度是一个有着强烈大国意识的地区性大国,一直寻求在地区事务中的主导权和扩大地区影响力。“9·11”事件后的阿富汗为新世纪的印度树立其在南亚的大国形象和拓展其战略空间提供了良好的机会。而阿富汗作为一个对地区安全与稳定能够产生重大影响的,处在欧亚“十字路口”和“诸多力量的聚集点”上的所谓“战略枢纽”国家。印度对阿富汗采取了积极进入与参与的战略态势,并希望利用阿富汗在印巴抗衡中取得优势,同时利用阿富汗战略通道的重要地位推进其中亚战略。印度对阿富汗的这种战略构想和政策实施,必将给南亚地区的国际关系格局带来深远的影响,并将进一步影响到未来大国在南亚、甚至中亚的战略格局。
       首先,对阿富汗的恢复重建给予有力的支持,有利于阿富汗的稳定与繁荣,从而有利于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阿富汗是一个饱受战乱又极度贫困的内陆国家,阿富汗的恢复重建必须要依靠邻国和地区性大国的合作与支持。印度对阿富汗的大量金钱、人员、技术的援助和积极与阿富汗展开的全方位合作,无疑给予了阿富汗恢复重建最有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印度与阿富汗发展密切的外交关系有利于阿富汗打破对外交往的封闭状态。阿富汗是一个内陆国家,对外交通不便。长久以来,阿富汗的对外经济联系只能依靠巴基斯坦的出海口。但由于两国存在着一直难以解决的领土争端和民族纠纷,曾多次发生过阿富汗经巴基斯坦的过境货物被延误、限制或损坏的事件。巴基斯坦将阿富汗对其出海口的严重依赖作为在阿富汗保持一定影响力的重要砝码,阿富汗全方位对外关系的展开也长期受制于没有出海口的这种地缘限制。印度势力的进入无疑有利于阿富汗平衡巴基斯坦的影响。
      其次,对印巴关系和巴基斯坦在阿富汗的地位产生深远的影响。
巴基斯坦对印度的阿富汗政策保持了相当的警惕,担心印度与阿富汗的密切关系会对巴基斯坦形成南北夹攻的战略包围。目前为止,除部分货车外,巴基斯坦禁止印度对阿富汗的援助物资通过其领土。绝大部分的援助只能通过伊朗的阿巴斯港和其他可行的路线进入。[9]尽管巴基斯坦百般阻挠印度势力进入阿富汗,但印度在阿富汗恢复重建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已是既成事实。更何况阿富汗政府和美国政府也希望和支持印度势力的进入。从长远来看,印度势力的进入阿富汗必将削弱巴基斯坦对阿富汗的政治经济影响力。阿富汗很可能成为又一个印巴对抗的焦点,但印巴在阿富汗利益上的冲突并不可能激化。
       目前看来,美国将在印巴之间的阿富汗利益竞争上起到了一定的平衡作用。美国强调印度要在阿富汗恢复重建中承担更多的大国责任,同时更加重视美巴反恐联盟的重要性。另外,阿富汗与印度发展密切关系并不意味着要疏远巴基斯坦,印度势力的进入并不能取代阿富汗与巴基斯坦之间固有的经贸文化联系。相对于印度而言,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的地缘政治利益联系更为紧密。2006年4月卡尔扎伊在访问印度时提出了一个印巴阿的三边合作框架。对于印度来说,这样的三边合作显然不切实际,但对于阿富汗来说,印巴阿三边合作却是现实的选择。
      再者,印度与阿富汗的密切关系将会给目前的美巴联合反恐战争带来消极的影响。
      美巴两国在阿富汗反恐战争中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利益错位甚至冲突,其中牵涉到阿富汗的就是巴基斯坦希望在阿富汗保持自己的影响力并阻止印度势力的进入,而美国则希望印度能在阿富汗的重建和未来阿富汗的政治经济关系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自“9·11”事件后,印度采取积极进入和参与阿富汗重建的战略攻势对巴基斯坦构成了实实在在的战略威胁,这很可能会挫伤巴基斯坦在阿富汗反恐战争中的积极性,从而对美国的阿富汗战争带来消极的影响。
      最后,印度的阿富汗战略的实质是为其中亚战略的实施构建有利的战略通道,中国必须警惕印度势力的北上扩张对中国构成的战略威胁。
      印度一直将中国视为主要的战略竞争对手,并试图在亚洲构建对中国的战略遏制。“9·11”事件后,印度希望能借助美国的势力,推进其中亚战略,以平衡中国对中亚地区的影响。为此,印度推行针对中国的所谓“反遏制”战略,新德里要将中亚国家,尤其是与中国接壤的中亚国家(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坦、塔吉克斯坦和蒙古国)发展为潜在的盟友,并认为这个联盟对中国拥有共同的安全顾虑,在能源安全、伊斯兰极端主义和巴基斯坦恐怖主义输出问题上也有共识。[10]美国也有利用印度在中亚牵制其他周边大国的想法。2006年美国出台了“大中亚战略”,即将中亚和南亚视为一个战略利益攸关的整体来对待。除了稳定和恢复阿富汗局势的考虑外,美国还希望通过“大中亚战略”联手南亚国家抵消上海合作组织(SCO)对中亚的影响。在2005年上合组织(SCO)的第五次峰会上,印度获得了上合组织观察员地位,意味着印度进入中亚的战略构想已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总之,印度势力的进入中亚对中国的战略安全和能源安全都将构成潜在的威胁。
                                                                                             
注释:
[1] 孙壮志著:《中亚安全与阿富汗问题》,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第6页。
[2] Country Report: Afghanistan, April 2009, P.20
[3] 王郦久:《中亚油气资源与开发综述》,《国际资料信息》,2006年第10期,第4页。
[4] 孙士海:《“9·11”事件对南亚安全形势的影响》,载张蕴岭、孙士海主编《2002年亚太发展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5月出版,第341-342页。
[5] 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 India, Annual Report 2005-2006,P.1
[6]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Afghanistan, India-Afghanistan Joint Statement During Official Visit to India of Foreign Minister Dr. Rangin Dadfar Spanta, Jul 28, 2009, http://www.mfa.gov.af/detail.asp?Lang=e&Cat=2&ContID=1066
[7] 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 India, Annual Report 2003-2004,P.11
[8] Ministry of External Affairs India, Annual Report 2007-2008,P.iii
[9] I.P.Khosla: India and Afghanistan, in Atish Sinha (eds), India foreign policy: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New Delhi: Academic Foundation, 2007, P552 
[10] J.Mohan Malik, India and China: Bound to Collide? In P.R.Kumaraswamy (edited),
Security Beyond Survival, New Delhi: Sage Publications, 2004,P145
原载:《云南60年:理论与实践创新——面向南亚的开放与合作》,云南大学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代丽)

来源/作者:南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