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燃烧的岁月往往裹挟着激动人心之美事,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风云激荡的年代常常铸就一批批铮铮铁骨,英雄的前辈们经过岁月的雕琢,其人其事,总是令人回味无穷。今天,我就带领大家一起来品读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一位学术大家——陈铁军。
陈老师人生经历五彩缤纷、学识渊博、人格饱满,其治学精神已成为云南社科院一笔无形资产,其学术成果已成为东南亚所一大品牌。在所里,在院里,每每谈起陈老师,人们总是谈兴骤起,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我与陈老师尽管刚刚结缘,却无比鲜活,没有年龄的隔阂,没有50后与80后的代沟。我不仅和陈老师工作于同一个单位、同一个研究所,而且有幸和他工作于同一个办公室。因而,陈老师是我身边名副其实的学术大家,而陈老师在我心目中偶像地位的树立起源于我们办公室那双“马克思脚印”。情长纸短,撷其一二,与大家共勉。
一, 结缘社科院
云南省社科院于1980年正式挂牌,至今足足走过了30个春秋,这30年来阳光与风雨同伴,惆怅与欢笑相随。“三十而立”的云南社科院正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大踏步地迈进其辉煌的壮年之际。1977年8月8日邓小平在全国科学和教育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文科也要有理论研究,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研究经济、历史、政法、哲学、文学等等。”于是,社会科学漫长的冬天消逝,迎来了温暖的春天。1979年3月30日,邓小平又在党的理论工作务虚会上指出:“政治学、法学、社会学以及世界政治的研究,我们过去多年忽视了,现在也需要赶快补课。”因此,为了响应时代的号召,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应运而生,在云南民族历史文化研究所的基础上成立了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从此,一座致力于社会科学研究的学术殿堂屹立于七彩云南。
就在云南省社科院成立后的第七年(1987年)陈老师进入了社科院工作。陈老师生于湖南、长于湖南而学于云南、工作于云南,1983年毕业于云南大学经济系,之后在中共云南省委党校从事经济学的教学工作。1985年进人云南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生班学习,1987年毕业后到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工作,最终尘埃落定,结缘于云南省社会科学院。
二,时代变迁与其学术精神的积淀
陈老师进入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后经历的正是20世纪的最后10年和21世纪的最初10年,这是世纪交替的二十年,是历史变革的二十年。时代的变迁也为陈老师的学术精神积淀带来了丰富的营养。
20世纪80年代末陈老师进入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工作后,正值我国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激烈博弈阶段。社会科学研究工作没有建立起以市场为导向的社会科学研究体制。某种意义上说,整个社会科学工作者在社会中没有清晰明确的定位,尚处于摸索阶段。从政治层面讲形成了知识分子渊博知识与社会地位模糊的局面,从经济层面上看,可以说是“谈笑有鸿儒,往来皆白丁”。
然而,在陈老师进入社科院工作的整个90年代,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重心工作在于激发GDP的增长。而全国社会科学工作以基础理论研究为中心,与政府经济指向型的时政研究、决策研究渐行渐远。与此同时,我国经济改革开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功,带动了社会、文化领域的繁荣。经济领域的巨大成功必然要求与之相匹配的文化繁荣,于是,社会科学工作者的社会需求陡然增长,也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2004年中共中央印发的《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指出:“地方社会科学研究机构应主要围绕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开展应用对策研究,有条件的地方可开展有地方特色和区域优势的基础理论研究。”这对地方社科院的方向定位和研究任务作了明确规定,是社会科学工作者得到国家重视的政策保障。但是,面对经济利益的诱惑和市场需求,许多社会科学工作者不提炼自身学术修为,而是依靠网络宣传、广告炒作、媒体包装、无休无止的论坛会议向社会推销自己,失去了一位学者应有的操守。一方面是社会对高质量、具有真才实学的学术专家大量需求,另一方面是学术大家难觅的尴尬局面。
总之,作为一位学者,最令人黯然伤神的莫过于在个人能力、个人作为与社会地位之间的悖离。然而,陈老师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无论是80、90年代的“低位期”,还是21世纪初的“繁荣期”,都克勤克俭,在处于摸索阶段的80年代不抱怨,在文化些许繁荣的20年代末及新世纪初不虚浮,任听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上云卷云舒。二十多年如一日,无论是工作日还是双休日,在办公室里总能看到陈老师伏案冥思的背影;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瑟瑟发冷的冬天,陈老师总是第一个到达、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以至于在陈老师办公桌下一双明亮的脚印无比耀眼。从小只在教科书里听过马克思在大英博物馆留下一对脚印,总觉隔靴搔痒,遥不可及。可如今这样的脚印跃然于自己的身边,猛然间,一股对陈老师的敬意之情塞满心田。尽管陈老师说:“我现在已经基本定型”,但在晚辈们眼里,陈老师性格饱满,生活品味多元,极富幽默感,是一位极少受年龄束缚的学者。在茶余饭后、在庄重的会议场所,东南亚所所长王士录经常用陈老师留在办公室里的那双“马克思脚印”教育大家、鼓励大家。这对脚印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所里每位老师的心里。在今年党员争先创优活动总结会议上,全所上下所有同仁不约而同地将陈老师尊立为大家学习的典范。陈老师就以这种严肃而热情饱满地学术精神先后在北京、香港、四川、广西、云南等地的出版社出版著作18部,在国内各级公开刊物发表理论文章100多篇,并先后在菲律宾、印度、香港、澳门等国家和地区的理论刊物发表文章。所发表的理论文章和学术观点多次被《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经济参考报》、《中国经济周刊》、《国际先驱导报》等刊物转载和报道。这些科研成果有的已被各级政府所采纳,并取得了较好的成效;有的形成较高理论水平,多次获得过各种优秀科研成果奖。最近,随着云南省大力推进桥头堡战建设略的实施,社会科学工作繁重,陈老师是起草国家发改委咨询报告领军人物,为云南桥头堡建设作出了重大贡献。
这些成果背后折射出的是一位永无畏惧、傲然于时代变迁的学者一次次披荆斩棘、精益求精的进取精神;留在办公室的那双“马克思脚印”高唱的是国家在经济繁荣后力图走向文化昌盛的时代之歌。
三,大家之声
陈老师的学术主张和观点无需修饰,真实而有力,浑然天成般历久弥新,他几十年的学术积淀无法完全用文字来呈现,但他的代表性观点却不能不聆听:
1、云南的经济落后并不在于自然环境、区位条件和劳动力素质,根本原因还是体制的落后,云南是计划经济体制和二元经济体制的重灾区。
2、云南经济发展必须突破原有的经济运行框架,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和国际合作,在更大的范围内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
3、云南的资源优势并没有形成产业的优势和经济的优势,这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而本质上是产权制度、利益分配的问题。
4、云南与全国的差距拉大,其深层次的原因不在云南人民,而在于政府的战略决策。
每一条都从云南省情出发,出乎于内、呼之于心,让人振聋发聩。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年轻人最大的价值是来日方长,那么陈老师最大的价值就是饱经沧桑;如果年轻人书写的是未来的唯美科幻小说,那么陈老师就是一本承载厚重过往的史家之绝唱。陈老师留在办公室的那双“马克思脚印”是献给云南省社科院成立30周年的一份生日厚礼!希望社科院每位同仁能收到东南亚所送出的这份礼物。
(责任编辑:沈宗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