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领导、老师、各位同事:
大家下午好!
我是宗教所的张庆松,安徽人,毕业于云南民族大学宗教学专业。围绕这次演讲的主题,我想从三个方面来展开:第一,讲讲我自己,第二,说说我对社科院的认识,第三,谈谈我与社科院的关系。
先讲讲我自己。来昆之前,我在家乡安徽的一个农村中学里,应该还算是一位优秀老师,口碑不错。当时有很多学生家长拖人找关系想进我的班级,很有成就感。但每月几百多元的工资要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往往是寅吃卯粮,心底隐隐有一种失衡感。最后决定考研源于别人的无心的一句话。2004年春节走亲戚,闲谈中有位长者提及某某老师去年考取了研究生,并对我感叹说:“我老了,要是像你这个年纪我也拼命去考个研究生,出去见见世面!”一句闲话恰似一声棒喝!我立即醒悟,当晚即谢绝酒朋牌友,找出尘封的大学英语教材,开始苦心准备。还好,2005年我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进入云南民族大学宗教学专业学习。
人不是靠时间长大的,而是靠经历。没有生活的磨练,你还是不会成熟。自2005年8月带着家人一起来昆后,我经历了人生的一个起落——没有了工资收入,生存的压力一下子变得如此巨大、如此迫在眉睫……做家教是首选,其次是在寒暑假去其他高校做兼职,勉强度日。每当我穿行于车水马龙之中,叩开一道道防盗门时,我觉得我就像推销员一样,不同的是我推销的不是商品,而是自尊。三年的读研经历,我收获了关于人生的一些体会,寄语我的师弟师妹们共勉:我们在接受教育的时候,就像给一块新电池板充电,第一次最好充足,否则电池板的潜能就不能充分利用,而且越用时间越短;还有就是先立业再成家,若回头再补学业,伴着柴米油盐读书且艰且难;如果你已经错过了,也不要灰心,努力不一定都能成功,但放弃一定是失败。有了这样的认识,明天你会觉得你的脚步多了几分急促。
再说说我对社科院的了解与认识。早在三年前我对社科院就有所了解,一条途径是通过我们的专业授课老师韩军学教授、李国文教授等人,他们都在社科院工作过,课堂课下或多或少地谈及过社科院的情况,二是学习过程中,拜读过我们社科院的一些专家学者在宗教与民族方面的著作,比如杨学政主编的《云南宗教史》、韩军学的《基督教与云南少数民族》、杨福全的《纳西文明》、《灶神研究》以及何耀华的、郭家骥等专家的著作。三是在我们学校的毕业学位论文答辩会上目睹社科院兼职导师的风采,聆听过专家们的精彩评论。对社科院的老师仰慕已久,对社科院这块学术乐土心仪已久。因此,在找工作时,我一直关注着社科院的招考信息。最后终于有机会地跨进社科院的大门,也进一步增加了我对社科院的了解与认识:云南省社会科学院成立于1980年,是我省唯一的省级综合性社会科学研究机构,是省财政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建院28年来,社科院获得了较大的发展,形成了一支高水平的研究队伍,取得了一批研究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的科研成果。进入新世纪后,云南省社会科学院的新一届领导班子确立了“抓改革、促开放,建支柱、保重心,造名家、推精品,稳人心、创辉煌”的发展思路;现阶段,为谋求新的发展,我院又提出了“智库”建设的构想,相信社科院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最后谈谈我与社科院的关系。我想用三个比喻句来描述:
一,社科院是我生命之舟停泊的港湾 在就业形势日益严峻的今天,就业难,难于上青天!其中的辛酸如鸭在水,冷暖自知。在经历了近一年的炼狱般的求职的经历后,我终于幸运的迈进了社科院的大门!而且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我的人生轨迹在此发生转折,从一个农村中学教师到社科院的研究实习员,不仅是社会角色的转换,更是我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社科院就是这个起点路标 ,是我的生命之舟停泊的港湾。时下有句流行语:“买股的输了,买房的哭了”,相比之下,社科院给了我安宁、温暖的家的感觉。
二, 社科院是我此生朝觐的学术圣殿 这里我想从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曾经报道过的一个真实故事说起。四川一位农民的妻子在做一次简单的接骨手术后,一条腿短了几个厘米,无法正常行走。于是丈夫要求作医疗鉴定,结果是医方无过错,打官司也输了。执拗的农民决心自学骨科知识,农闲时去几十公里外的县城的书店里看书,买不起就蹲在角落里抄书,几年下来他一共看完了七十一本骨科方面的医书,运用所学医学知识,自写诉状,以无可争议的证据事实震惊了法官,终于打赢了官司,获赔8万元。我一直铭记这位不平凡的农民,钦佩他的这种执著的精神!扪心自问,我如果能有他的这种执著,,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呢!我自知驽钝,要在科研方面有所成绩,还要付出艰辛的努力。社科院就是我此生朝觐的学术圣殿,这中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想以那位农民为榜样,以一生的时间去丈量。
三,社科院是我餐风饮露的福地洞天 桃花源里可耕田。选择社科院,对我个人来说,是能够融职业与事业为一体的一个平台。职业是用来挣钱养身的,事业则是用来励志养心的,能把二者结合在一起,则于身心皆有益。人生如围城,是要冲进去还是要冲出来,主要还是看你如何自我定位。就我个人而言:三十而未立,仕途无门,经商无路,唯有读书还能静心安眠、乐此不疲。因此我很庆幸自己能在“与学者为伍,与大师为伴”的社科院学术氛围中学习和工作。但不可回避的一个话题就是社科院的工资收入问题,横向和别人比较,一千多的工资说出去,我的很多朋友不相信;纵向和自己的过去比较,我也很知足,至少比我过去的日子要好过一些。(朋友戏说我现在是“有房有车”族,房是出租房,车是自行车)。我想借用李白的一句诗来自我慰藉:“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结尾:一千多年前,禅宗大师德山和临济对不开悟的问禅者不作正面回答,而是代以棒打或大喝一声,令其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诚然如斯。我的人生转折是从一声棒喝开始,那么接下来的人生路途上,我就学做一个晒蜡僧吧,能否彻悟成佛就看自己的修行了。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附:晒蜡僧的故事
晒蜡僧是个寺院香灯师,负责给大殿里的佛像上香和点灯。他自小天性驽钝,实诚。人说什么听什么。有天正逢“六月六”,是翻晒衣物和书籍的好日子。寺院里的其他僧人们想逗逗他,就说,我们晒东西了,你负责看管的那些蜡烛也拿出来晒一晒才行啊。
真的吗?蜡僧在一旁问。
当然了。
于是他兴冲冲地把那些香烛,一趟趟地搬到了大太阳底下。
蜡烛哪里经得起烈日的直接晒烤。还不到晚上,它们就化成了一摊摊不成形的蜡泥蜡饼了。老方丈把晒蜡僧叫到身边,说,蜡烛怎么变成这样了?
晒蜡僧理直气壮地说,六月六就是要晒东西的啊。师兄们也说了,蜡烛也要晒。
晒蜡僧的绰号就由此而来。
寺院里的人见晒蜡僧竟然什么都相信,有心要再逗逗他。就说,你的悟性太高,这里已经不能够再教你了。听说有名叫谛闲的老法师,是当代高僧,你不妨去拜他为师。
晒蜡僧信了。他果然跑到谛闲的寺庙去,对接待的知客师傅说,人家都说依我的悟性,现在只有谛闲法师能教。我要见法师。
知客师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愚钝之人。只是因为谛闲法师平时嘱咐过,无论聪慧还是愚钝,都要一视同仁。他们便有些哭笑不得地把他安顿下来。安排他在寺院伙房做洗菜的事。
谛闲法师听了这整件事情经过后,心知晒蜡僧并不是狂妄或自大。他只是完全地相信了别人的话而已。他就有空也给晒蜡僧讲讲经。
晒蜡僧虽然愚笨到有时一句经竟然要三四天才记得住。但他有个可贵之处是坚持。一句经要三四天,一本经有时就要一年。但他并不觉得苦恼或自卑,他只是听,记,悟,一下一下,一点儿不急不躁。
十数年过去,晒蜡僧已学有所成了。当谛闲法师不得空的时候,他竟然也可以代替谛闲法师给别人讲经。只不过他和别的讲经师不同,别人讲完了就歇,他讲完了,脱下袈裟,换回旧衣服又继续去洗菜。
旁边有人说,你现在是讲经师傅了,可以不洗菜了。
经要讲,菜也还是要洗的。他说。半句怨言或不满都没有。
有天,在讲经台上,下面的人发现,晒蜡僧静静地圆寂了。面相如睡。一丝不安和痛苦也没有。
(责任编辑:温曼)